中國2010年軍事與安全發展報告 part 8

(五)力量投射——台灣之外的現代化

  中國繼續對擴大力量投射範圍的軍事項目進行投資。 目前中國軍力趨勢是改變東亞軍事平衡的主要因素,並可為中國提供能夠在台灣及亞洲其他地區進行大量軍事行動的部隊。中國政治領導人也要求解放軍發展除戰爭能力之外的其他軍事行動能力,如維和行動、救災和反恐作戰。 這些能力可能對國際公共產品的運輸起到積極作用,但也會增加北京的軍事壓制選擇,以此來獲取外交優勢、推進利益或以對中國有利的方式解決爭端。

  中國武器研發和部署模式分析人員認為,隨著力量的增強,北京已經在關注除台灣之外的其他突發事件。 例如,中國各個配備常規、戰區範圍導彈的新導彈部隊可能會在台灣之外的意外事件中派上用場。 機載預警和控制及空中加油項目可將空中作戰的範圍擴大至南中國海。 先進驅逐艦和潛艇能夠保護中國的海上利益並推進到第二島鏈之外。 中國的遠征部隊(三個空降師、兩個兩棲步兵師、兩個海軍陸戰旅和約七個特別行動小組)正在通過引進新式裝備、更好的部隊級戰術和更強的聯合協作來進行提升。 從長遠來看,中國自動化指揮系統的改進,包括天基和超視距傳感器,能夠使北京確認、跟踪和定位西太平洋深處的軍事活動。

  中國日益重視人道主義救援和救災任務,這需要有單獨的技術發展和飛機採購,包括戰略空運,來支持這些任務。 雖然這些能力在支援緊急需求,如地震或其他自然災害時很有必要,但也會增強支援邊境及其他地區軍事行動的能力。

  印度。 通過增加貿易、高層對話,中國已加深了與印度的關係,並改善了兩軍關係。中國和印度同意促進貿易,從2007年的114億美元增加至2010年的400億美元,而且雙方還就領土爭端問題進行了幾輪對話。 中印國防關係已於2007年制度化,當時建立了年度國防對話,並規定自當年起進行三方防禦演習。 儘管如此,北京仍關注與印度邊境的長期爭端以及印度經濟、政治和軍事力量增長的戰略後果。 為增強地區威懾,解放軍已用更先行和存活性更強的固體燃料推進的CSS-5中程彈道導彈替代了較舊的具備核能力的液體燃料CSS-3洲際彈道導彈,而且可能正在製訂突發事件計劃,使空降部隊進入該區。 中國目前正在投資開拓中印邊境的公路,主要是為了方便中國西部的經濟發展,改善公路還可以支持解放軍的邊境防禦行動。

  俄羅斯。 北京繼續視莫斯科為最親密的國際夥伴,但仍擔心俄羅斯的長期利益不會與中國一致。 中俄雙方繼續在許多國際問題上進行合作,特別是中亞,兩國在該區共同管理上海合作組織。 除了這一合作,俄羅斯也擔心中國崛起的影響,同時解放軍戰略學者也認為俄羅斯是一個潛在的長期軍事挑戰。 雖然蘇聯解體後中國將戰略方向轉向了南部和東部,但除用常規和戰略導彈部隊來保持威懾力外,北京仍在蘭州、北京和瀋陽軍區保留著重要的力量結構。

  中亞。中國在中亞的主要利益集中在建立地區影響力、獲得自然資源和能源、打擊對中國東突分離分子的支持。 北京已與中亞許多政府達成協議,建立將能源運往中國西部的基礎設施,如從土庫曼斯坦經烏茲別克斯坦和哈薩克斯坦到中國的管道。 北京還與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進行雙邊或多邊演習,提高中國在上海合作組織內部的影響力並使該區一致反對東突分裂。

  南中國海。在經過五年的相對穩定之後,2007年存在主權爭端的南中國海緊張局勢再次浮出水面。 對資源、包括石油、天然氣儲備和漁業資源的競爭幾乎點燃了日漸緊張的局勢,但其他因素,如民族主義,也在發揮作用。 中國在南中國海的利益與確保對該區的主權宣稱以及在開採該區自然資源時行使權力等有關。 此外,更加強大的地區軍事存在可使中國進行力量投射、封鎖和偵察活動,以影響該區的關鍵海上交通線——這些交通線是全球50%商業貿易的通道。 這些利益的組合可能助長中國對國外軍事資產在中國領土限制外水域執行日常軍事行動的敏感性。

  為了回應2004年解放軍的“新歷史使命”,中國高級軍事領導人開始提出擴大“地區海上戰略和存在”的概念。 例如在2006年,解放軍海軍司令吳勝利呼籲“建立強大的海軍,以保護漁業、資源開采和能源戰略通道”。這其中許多觀點與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提出的打造解放軍海軍能力的觀念不謀而合。 然而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台灣意外情報計劃上升成為解放軍部隊現代化的主要動力,特別是在2001年後,使這些討論不在佔上峰。 中國可能計劃在海南島部署094型彈道導彈核潛艇(“晉”級),這可能使解放軍海軍考慮到南中國海水域進行戰略巡邏,這就要使北京政府提供更強大的常規軍事存在,確保對其海基威懾的保護。 解放軍駐軍的增加包括水面、水下和機載平台,中國未來可能建造一艘或多艘航母,為解放軍提供更大範圍的力量投射能力,並可能改變地區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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